-团团团走魚尾纹-

这家伙很懒,只想把你留下。

【gb】黏人守恒定律(下)


🐈当你不再黏他的时候,他就开始黏你了。

🐈你会答应他心甘情愿当不上位的男小三吗?


-


于是形式陡然发生了逆转。


何期每天把早饭放在你的抽屉里。

早自习一言不发走到你身边,待你仰着脑袋看他,才讷讷地说:“帮你交作业。”


他还仔细地把你的生理期记下来,到了时间就给你接热水,买红糖姜茶,送暖宝宝贴。

于是有人酸你:舔狗,舔狗,舔到最后应有尽有。


你并不放在心上,毕竟有多少人惦记何期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


再者说,你一直觉得游戏的主动权在你手上。

你喜欢何期的脸,自始至终。

翻译一下就是,你并不在乎他的心属不属于你。

再裸露直白一点,你馋他的身子和颜值。


毛姆在《面纱》中写:“我知道你愚蠢、轻浮、头脑空虚,可是我爱你!我知道你的目的和理想都很势利、庸俗,可是我爱你!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,可是我爱你!”

你也可以照葫芦画瓢:

你知道他冷漠自私,像块捂不热的石头,可是你爱他的脸;你知道他对你毫不在意,毫不用心,可是你爱他的脸。


你根本不在乎他的内在。

他不是你想豢养的宠物。

他只是你想收藏的艺术品。

毕竟,谁都想把玩艺术品,可谁也不会在乎艺术品的心理活动。


所以你想得到他,宛如参加一场拍卖会,你不在乎别人喊价喊了多少,你只需比他们喊得多。


可惜那件“艺术品”终究跟你有缘无份。

可讽刺的是,就在你决定放弃的时候,就这么轻而易举得到了。


你没有期待他会以同等的态度回报你。

毕竟,你的深情只是假扮。

假扮的深情跟真正的深情……终究是不一样的。


然而“艺术品”到手了,你就觉得腻了。

因为他不再如高岭之花,冰冷无情地绽放。


每一个人都好像是月亮,只向地球展现出很小的一部分,从来不展示全貌。


他向你展示出来的清澈冷冽恰恰是你喜欢的地方。


可如今,月亮却总是对着你展示满月。

那种饱和的热情,让你快速冷却下来。

追逐是一场好玩的游戏,到手就索然无味了。

因此,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于你来说并不是意外之喜。相反,是麻烦,是负担。

是阻挠你毫发无损地抽身而退的绊脚石。


于是你把他约出来,表情冷淡地说:“何期,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,你还真的想做个小三么。”


“不被爱的才是小三。”


他冷不丁说出这一句,让你愣住了。


“妙妙,他只不过是你找来刺激我的工具,是吧?那他才是插足我们关系的人。我承认我对他嫉妒得快发疯了,可只要你喜欢,我愿意陪你玩这场游戏。”


“……”


看,面对这种自我cpu的人,你只能把他推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。

  

“放学后,还是老地方见,不管你来不来,我都等你。”


-


南方的雨季,雨量总是很多。

伴随着热度,低气压,让人有点喘不过气。


学长昨天把伞借给你,跟你约好今天下午一起走。

你每天都会陪他一起在自习室呆一阵子,他戴着耳机听网课,你做完作业百无聊赖盯着他瞧。


青春期的荷尔蒙总像脱缰的野马。


有时你们也会在无人的角落接吻。


昏暗的下午,潮热的空气,黏腻的汗水。

角落里暗黄的灯光明灭,逼仄的角落让你们靠得很近。


你们接吻的时候,你总是喜欢轻轻用手插进他后脑的头发,指腹抚摸,带着点力度微微抓他的头发,沿着耳后,一直到下颌线,再一路向上,轻轻捏住他的耳垂,摩擦他的耳廓。


你听到学长发出了类似于小动物的喉音,心里软成一片。


“怎么,站不稳了?”


学长的脸上、脖颈、耳朵已经红成一片,像过敏。

他羞赧地摇摇头,目光游移,轻轻喘息,不敢看你。

学长生得白净,打完球以后也要擦洗一下换上新的球服再去见你。


球服的V领很方便你“作案”,拉开他的领口去看“风景”。


你的个头正好到他锁骨,肖想了好多次在他的锁骨窝倒冰可乐,看他明显的喉结因为舒服而轻颤。


“想看你的腹肌。”你眼里闪烁着的东西是他从未见过的。


在学长心里,你是弱者,是那个爱而不得的可怜学妹,是那个痛经痛得直不起腰来的脆弱少女,是那个乖巧在球场边等他的可爱女朋友,是那个吻他的时候带着羞涩中带着大胆的心上人。


可现在你的眼里出现了一种名为侵略感的东西。

而他只能压下心中不可名状的微微不安,安抚着胸口中仿佛关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待宰羔羊。


你把他的球服掀起来,手中的衣角递到他的嘴边:“咬着。”


他红着脸乖乖咬着他的球服,方便你看他的腹肌。


很规则的形状,白嫩像排列整齐的奶豆腐。


于是等你们出来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,他裸露出的脖颈处有一枚很显眼的红痕。


是你种的。


-


何期阴鸷地看着你们的背影。


太阳落山,雨也停下了。

只是没有风,闷热得要命。


你没如期赴约,他本来想怪这场雨。

可是看到你们相携的背影,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
等你消失在拐角,他骑上单车赶上落单的学长。


那个“老好人”还装模作样地跟他打招呼。

何期心里冷笑,却看到他脖颈处那枚刺眼的红痕。


他被那抹红痕狠狠刺激到了。


“是余妙弄的,对吗?”何期的声音骤然变冷。


学长没有察觉,有点脸红也有些尴尬,他用手捂住,在何期眼里就是欲盖弥彰的炫耀:“都是妙妙胡闹。”


何期脑袋里突然浮现出画面。

这迫使他失去只是想窥探一番的冷静,扬起拳头落在了学长唇角。


-


  

你主动约了何期,老地方——体育馆休息室。

他显然是带着汹涌浓郁的期待早早就等着了。


尽管每次你对他都谈不上温柔,可他觉得,这是你们独处的时间,你能来就很好了,温柔不温柔的……是他活该。


他依旧坐在那个折叠椅上,两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你。

如果初遇时,他的眼神像只脆生生的青苹果;那现在,他的眼尾嫣红,带着满溢的渴望与哀求。


你把门反锁。


慢条斯理把多余的东西放在旁边长凳上。


他的眼神无时无刻不黏在你身上。


你缓步走向他,利落干脆地狠狠扇了他一耳光。

“何期,听说你打了学长。”


何期的脸被你打得偏向了一遍。

额前的长发狼狈垂落,遮住他满眼的阴冷。


可他却一把抱住你,紧紧搂着你的腰。

他把你送的香水喷满了全部的地方。

可是却代替不了抱住你的实感。


他紧紧拥住你,过长的臂展圈住如此娇小的你。

闻着你身上的味道,触碰到你的身体,才完完全全可以化解这段时间失去你的不安与想念。

“我没有,我很听话的。”


你根本不可能敌过他的力气。


于是你说:“再不放手,我就永远不会理睬你。”


果然很奏效。


他虽然放了手,但还是把你圈在怀里。

像鬣狗死咬着它的战利品。


“你真的听话吗?”你捏着他的下巴,逼他跟你对视,心里已经后悔一万次招惹这个男人。

“听话。”他的眼里全部是对你的迷恋。“妙妙说什么,我就做什么,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。除了……除了让我别再喜欢你。”


刚刚你没留余力扇他,他的脸上留着你打的红印都肿了起来,可他却似浑然不觉。


看起来像只丧失理智的疯狗。


你无动于衷:“从现在起,你如果再找学长的麻烦,我有一万种方式消失在你眼前。”


何期觉得一股凉意从面前这个女孩的双唇中跑出,顺着他的四肢百骸,刺入他的心脏。

他没有想到你会为了那个学长,说出“消失”这种话。
世界很大,你要是消失不见,他该从哪里找呢。


于是他被逼急了,朝着你的唇又狠又快地吻了下去。
不只是吻,而是毫无章法地啃咬。

你怎么能……说出比抛弃他更冷血无情的话呢?

  

你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他推开,又狠狠掴了他一耳光。你的唇被他弄得又红又肿,已经破皮流血。

你朝旁边啐了口血。


“何期,我以前瞎了眼了,你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
  

何期颓然瘫坐,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,只能对你生拉硬拽,死缠烂打,听你的话。

“我没得到过谁的爱,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应。我生母就是别人的小三。生下我以后,把我丢给了我爸跟他的妻子,从此渺无音信。”

  

“所以,虽然从小我不愁吃喝,但是真的没得到过谁的爱。妙妙,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,可不幸的是,我从小的教训是谁对我好都是目的不纯:我爸是为了在我脸上看到我生母的影子,养母是为了彰显她的大度。”

  

“没有谁是真心的。”何期满是讥诮,“你说我自私,我只不过是在自保。我早就知道你只是喜欢我的脸,所以警告自己不要陷入你的温柔陷阱。可你的演技太好了,骗过了我,我后来都想,哪怕就这样被骗呢,能骗多久算骗多久。”


  

他苦笑道:“直到你打了我的脸之前,我都觉得你在逗我,说不喜欢我是在逗我,说喜欢上那个窝囊废是在逗我。”

  

  
“……你的第二个耳光,把我打醒了。”


  

“没有谁是谁的救世主,何期。你的身世只会让我可怜你,但不会爱你。我很懒,不想教一个毫无爱人能力的人怎么去爱。”你拿走了自己的东西,把门打开,“再见何期,这地方我不会再来了。”


  
-

  

  

“所以,我才羡慕他。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,一颗善良纯洁的心灵,一张单纯可欺的脸蛋。最重要的是,还能拥有你。”


  

何期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,喃喃自语。

  

 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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