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团团团走魚尾纹-

这家伙很懒,只想把你留下。

克隆狼

🐺 你失去了心爱的北极狼兽人后 克隆了另一个他


🐺 于是克隆狼住在“他”的屋子里,使用着“他”的旧物,被你依旧温柔细致地对待。

🐺 克隆狼依旧是“他”原来的名字“白放”。



他们外貌上一模一样。

化为人形后耳朵的痣,睫毛尾端是灰白色,笑起来尖尖的犬齿,还有冰蓝色的眸子。


你安排专人将他从狼形期养到化身期,等他勉强化为人形:脑袋上还顶着毛茸茸的兽耳,垂着他尚未粗壮的尾巴。你于是把他接到了家里,亲自照顾。


化作人形的克隆狼刚到你的家时怯生生的模样,跟之前的“白放”木讷寡言、面容冷峻的样子颇有反差。你看到出现在“他”脸上罕见的表情,心里早就软成一片泥泞,于是耐心细致,亲自教男孩“人”的习性。


“我该叫您什么?”


熟悉陌生环境后,克隆狼渐渐大胆了起来,他洗完澡,黏着非要你给他吹头发。


兽人天生就能分辨人类对他的感情。


作为起源于30万年前的冰河时期幸存者——北极狼——的进化后裔,北极狼兽人有着驰骋于极寒雪域的生存能力,更是身披“银光战袍”的闪电捕猎者。

北极狼兽人野性十足,却也对人性极为敏感。


比如从他有意识起他就知道照顾他的人类每个都公事公办,对他毕恭毕敬,没有任何亲近的念头。直到化形为兽人来到你的家里,他干涸枯竭的情感世界才得到了滋润浇灌。


你抚摸着他潮湿的银灰头发,毛茸茸的有点扎手,是熟悉的手感。你心里发出满足的喟叹,但是面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。


“叫我姐姐。”


你温热的指腹状似不经意划过他的兽耳,细嫩的新生兽耳异常敏感,克隆狼的耳朵大幅度抖了抖,喉间不受控制地发出无措的嘤咛声。


你假意道歉:“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

白放从来没有被他人触碰到耳朵,那种舒适到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如同触电。

他感觉从心里到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,而雪白皮肤即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那种感觉……那种感觉……有点害怕又有点着迷。


“没、没有……姐姐。”


他不知道为什么,不敢将他的感受说出口,有种天性中名为“羞耻”的情绪从他的脑中生发出来。


你早就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
强忍着自己不要将魔爪继续伸向他,还太小呢。


就这样过了几年,兽人生长速度很快,十五六岁就已经是人类壮年男子的模样。


他还是跟你一如既往的亲密,一口一个“姐姐”也不嫌甜腻。他总是觉得自己长得太快了,太大只就无法在你怀里撒娇,抱着你嗅你身上好闻的味道。


你依旧教他之前“白放”会的东西。

除了拳脚功夫的必备本领外,还有侦察判断、安全布防、情报收集、保密措施、危机预防、险境撤离、法律运用、谈判方法、公关技巧等必备专业知识;等成年后再教他机车驾驶、游泳潜水、紧急救护、社交礼仪等基本技能。


这些东西你请了本领域最顶尖的人来教。

并且每部分都要亲自验收检查。

这时往往你不再朝他温柔微笑,反而收起笑脸一身寒冰。


白放很不习惯,这样的你很陌生,陌生到他心底深处产生一种浓烈的失落恐慌。失落是他猛然醒悟你的爱是有条件的,得到你的笑容是需要付出这样严苛的代价;恐慌是他担心如果自己不够优秀,将会面临永远失去你的风险,光是想想他就害怕得无以复加。


被这样莫名的情绪激励下,白放发了狠得想要变成可以让你肯定的人。他希望有朝一日,你能笑着对他说:白放,你是我心中最好的人。


当然,你这样做也有你的理由。


尽管之前的“白放”已经足够优秀了,“他”不知趟过多少shi体,不知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,才走到你身边,得以贴身保卫你的安全,可依旧难逃被你死对头的暗算。


这样的代价太疼了。

你的周遭寒意更盛。

所以,绝不容许现在的白放重蹈覆辙。


除了这方面对他严格要求,生活上你对他可以称得上百般娇纵,惯得他任性得有些目中无人。


作为狼兽人,白放的领地意识极其强烈。

任何来你们家的陌生人,他都投去敌意的目光。

甚至化成狼形在你腿边绕来绕去,仰头去舔你的手。

别看他这样温驯,眼睛却目露凶光死瞪着那些不速之客,仿佛下一秒要露出獠牙撕啃他们的脖颈。

所以不管你的生意伙伴还是知交好友,都不愿意去你家做客。


而以前呢?你的目光温柔迷醉,陷入回忆。

以前的“白放”内敛克制,不管心里有多少不适,“他”都强忍着。

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呢。

连那档子事都咬牙不吭一声。

偶尔被你逼出几声,逗弄狠了,睁大了双眼,眼里会淬着晶莹的泪花,像是湛蓝湖泊上的雪,迷人心窍。


“姐姐、姐姐!”白放摇着你的胳膊,阻止你的出神。


每次你出神时,他都感觉你很远很远,仿佛要抛下他离开似的。


你被迫回神,看着眼前那一模一样的眼睛,忍不住捧着他的脸,吻上他的额头。


带着想念、疼惜还有浓浓的爱。


白放被你这一吻着实震惊到了。

他感受到这个吻承载着的沉甸甸的情感,他内心雀跃不已、欢欣似狂。

绝不是亲情。

还好不是亲情。


你下了死命令,让所有人瞒着之前“白放”的事情。

把“他”一生的痕迹和所有照片还有克隆的资料都留在阁楼紧锁的房间。

仿佛没有人提及,“他”就从未离去。

事实也如此不是吗?

眼前这个少年难道不跟“白放”一模一样吗?

他眼中也是那样充斥着忠诚和爱,无异于那个离开的“白放”。


你紧紧把他搂住,快要把他抱到喘不过气来了。

可他喜欢,还巴望着你能抱得更紧才好。


但你钱包夹里还留着一张过去的合照。

是“白放”亲手放进去的。

你最终还是舍不得拿出来。


因为那是你第一次看到“他”吃醋。


北极狼兽人自然继承了狼族感情专一的特性。

他们的一生也许会有很多配偶,但每次只会有一个。只有当配偶死后,才会去寻找下一个配偶。


“他”不满于你身边的莺莺燕燕,只好用特殊的闹脾气方式向你宣布“他”的不满。


“只有我一个不好吗?”

听到“他”讷讷的声音,你只想把“他”摁在墙上亲。


那个钱夹你好久没用了,有一次收拾旧物,把它拿了出来,被克隆狼看到了。


单纯的克隆狼看到“自己”与你的吻照,他不淡定了,他第一次失眠了。

他心如擂鼓,辗转反侧,心事重重,思绪万千。

他很兴奋,更多的是疑惑。

于是他展开大胆猜测:你们其实就是一对恋人,或许他出过意外,不小心变小了,所以你才命人悉心照顾幼小的他,并且对他如此温柔包容。


还有一种可能,或许自己失忆了。

目前他了解的这一切都是他已经恢复的记忆。

关于与你相恋的这部分,他还没有记起。

于是他突然想到那天你情难自禁落在他额头上的吻,还有那个从未有过的紧紧拥抱。


然后他决定勾引你。


在家里只穿一条三角内裤走来走去。


化作人形的时候,故意留下了兽耳与尾巴。

在你面前蹭、打滚,把脑袋放在你的手底下,邀你摸。


天知道你忍得多辛苦。


白放的“美男计”没有成功,这让他不得不质疑自己的猜测。

他决定寻找答案。

先从你身上下手,他第一次冒着被你抛弃的风险装病翘课,偷偷跟着你。


你结束了一天的忙碌,却让司机往家的反方向去。

他正满是疑问之间就接到了你的电话。

你不回家了,要在外面过夜。

他心中预感不妙。

于是叮嘱出租车紧跟着你。


你去了一家很低调的会所。

他一进去还差点被拦下。

他是做了伪装的,实在是一头的银灰发色太过扎眼,冰蓝的眸子太有标志性。


跟着你穿过人群,兜兜转转才到了一个隐晦的包厢。


你一头扎了进去,他却被拦在外面。


他急得百爪挠心,灵机一动扮作酒保敲门进去。


要不说他资历尚浅、经验欠缺,像这样的包厢并不是普通酒保能进来的。而他能进来,只能说,你允许他进来。

从他装病的那一刻你就得知了他的“不乖”。

不如将计就计,看他到底要干什么。

他的老师都是人精中的人精,怎么能被他拙劣的演技欺骗?

连那个出租车司机都是她公司的手下。


正好死对头送来两个跟白放模样肖似的眼线,不如就给他一个教训。


他推门进来的时候,屋内热闹异常,人们众星捧月般围着你——自从克隆狼霸占着你,你就很少参与这样的活动了。


老友们多少有点想你了。

这时候他们起哄让那两个貌美的眼线嘴里叼着樱桃让你去吃。


你余光看到白放进来了,于是也不推脱,附身就去含走那口中的樱桃。


屋中顿时如炸锅一般,起哄叫好声连片。


而白放却愣在那里了,傻傻呆呆,像被人抽了一耳光。
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地方的。

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了。

他这么珍视你的吻,你只是浅浅亲了他的额头,他都觉得神圣如金光照拂,他小鹿乱撞、呼吸急促、脸红耳热,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,恨不得化成一滩水泼在你身上。


可你却如此轻而易举吻了别人。

还是唇。

带着微笑柔情。


他艳羡到妒恨,他恨不得把他们撕碎咬烂。

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你的唇。

就这样,落在别人唇上。

那个人……

那两个人……

是不是唯一庆幸的是,他们都有一头银白的头发和冰蓝色的眼睛?


他闭上眼,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

他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躲着。

让自己疼痛焦灼的心平静一下。


可是一楼、二楼,处处都是你们的回忆。

他抬头看着那层阁楼。

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。

他搬了把梯子,爬上了阁楼。

那个地方他以为会灰尘遍布,但没有。

很干净,干净到他觉得应该每天都有专人来打扫。

阁楼只有一个紧锁的房间,外面的地方是可以供他摆成一个大字型的地板。


他依稀闻到了同类的味道。

那味道很淡,其实不经意间就会让人忽略。

但是恰好被他闻到了。


他怀着好奇与直觉,四处闻嗅。

如果你此时在场,肯定会笑他像一只狗。


他越闻越觉得,是紧锁房间里的味道。

那里有什么?

他紧紧盯着那扇门的锁孔。


-


第二天你回来的时候,发现家庭医生的车停在门口。

你顿觉不妙。

你在白放身上放置了传感芯片,只要他身上的指标一旦异常,家庭医生就可以根据定位火速赶往救援。


你匆忙进门,发现家里如狂风过境般一片狼藉。


白放躺在地上,身旁有未干的血迹,赤着上身,面无血色,唇色灰白,双眼紧闭,露出的皮肤已经没有好肉。


过去的画面与现在的画面重叠,你霎时心痛如绞,冲过去质问医生情况如何。


医生说白放提前进入发q期,由于是第一次且没有得到有效安抚,所以变得极其狂暴凶残,用能看到的利器自我折磨来缓解痛苦。


医生的话字字如针,你后悔为什么非要在这样的时候给他教训。


医生已经将他的伤处处理完毕,给他打了镇定剂,且剂量不少,叮嘱你白放这几天会丧失行为活动,正好可以挨过发q期。


又交代了几句,医生就要走。


临走时,医生面露难色,犹豫良久还是试探地问你:“你告诉他,他是被克隆的了吗?依我刚才查看他的情况,他应该是知道了。”


你心底一紧,送走了医生,就去查看阁楼。

那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成两半,你惊疑未定,从入口处看到阁楼依旧是原貌。


“我没有动阁楼的东西。”一个极其喑哑的声音从地上传来。


“我怕自己不小心动坏了白放的东西,就把梯子踢折了。医生说我的脚踝伤了,可能会有后遗症。”


“如果……”


“如果有后遗症,不能贴身保护您,是不是就不能成为白放了?”


“是不是也不能在您身边了?”


“如果我离开姐姐,姐姐还会克隆下一个白放吗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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